梁家河村今貌
在養育他的黃土高原過了“五關”的習近平,理想堅定,信念如磐,不怕困難,決不氣餒。
大批外地人進入延安,近現代歷史上有兩次。
第一次是1935年10月,中央紅軍長征勝利到達吳起鎮,1937年1月,毛澤東和中共中央進駐延安,從此延安成為中國革命的紅色圣地。毛主席和黨中央在這里艱苦奮斗了十年。1947年3月撤離延安,轉戰陜北,直到1948年3月東渡黃河,離開陜北,迎接革命勝利的曙光。
第二次便是1969年至1976年間,將近三萬名北京知青響應中央號召來延安插隊,他們生活在艱苦的農村,迎著雨雪風霜,不辭辛苦地勞動,在這里度過了難忘的青春歲月,飽經洗禮,完成了人生的升華。
空曠寂寥的黃土地,只有一曲嘹亮的嗩吶抑或高亢沙啞帶著黃沙氣息的信天游才能將其喚醒。而今,等待它的,是另一種叩敲和喚醒。深藏于陜北溝壑中的梁家河,在寂寞的黃土高原上,送走了一個又一個酷夏,迎來了一個又一個寒冬。1969年1月,凜冽的寒風中,貧窮如洗卻熱情似火的土地開始留下少年習近平叩敲的痕跡。
當時,一頂“黑幫子弟”的帽子有如千鈞之重扣壓在習近平頭上。“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嘆復坐愁?”面對無妄之災,少年樂觀以對。刀在石上磨,人在難中練。殘酷現實的洗禮,成就了習近平的堅強穩重。
巨大的城鄉反差、惡劣的生活環境、陌生而繁重的農業勞動,是下鄉知青們不得不面對的嚴峻現實。
習近平安之若素:“黃土高坡曾養育了我的父輩,她也一定會以自己寬大的胸襟接納我這個不諳世事的孩子。于是,我真誠地去和鄉親們打成一片,自覺地接受艱苦生活的磨煉。”
那幾年,習近平過了“五大關”。
城里來的娃,從未見過跳蚤,而梁家河的夏天,幾乎是躺在跳蚤堆里睡覺,一咬一撓,渾身發腫。但進村不久后,他就習慣了,像當地群眾一樣,提起褲腿抖虼蚤,蹲在長木凳上抓虼蚤,無論如何叮咬,照樣睡得香甜。
——“跳蚤關”過了。
城里來的娃,過去吃的都是精米細面,現在是粗糲的雜糧。“可不久我便咽得下,吃得香了。”他后來回憶說,“直到今日,我對陜北的鄉村飯菜還很有感情,就拿酸菜來說,多時不吃還真想它。”
——“飲食關”過了。
城里來的娃,學會了像梁家河人一樣生活——陜北農村成了習近平生活的“第一課堂”,他在這里學會了自己捻羊毛線、補衣服、縫被子……
——“生活關”過了。
城里來的娃,也沒在地里做過活兒。陜北的冬天,天寒地凍,挖地時,一?頭下去,震得人手掌生疼。五黃六月天,日頭毒得人恨不得躲起來。他手掌上磨起的泡爛了又好,好了又爛,直到變成生硬的老繭;扛著近200斤的麥子,肩膀又紅又腫,他就脫下褂子,墊在肩上繼續干。剛開始干活時,他掙6個工分,沒有婦女高。兩年后,他拿到壯勞力的10個工分,成了種地的“好把式”。
——“勞動關”過了。
城里來的娃,開始是和農村格格不入的。習近平也有不適,但很快調整了過來。鄉村社會是淳樸的,干活好壞是他們評價一個人最直接的標準。誰干活實在,不“耍奸兒”,誰就靠得住,就會得到大家的尊重和信任。這就是中國農民實事求是的精神。他的吃苦耐勞,鄉親們看在眼里,把他當作他們中的一分子。“近平這后生真能受苦!”鄉親們這樣評價他。
——最難的“思想關”也過了。
在黃土高原過了“五關”的習近平,理想堅定,信念如磐,不怕困難,決不氣餒。
多年以后,習近平數次語重心長地對青年人說——“每一代青年都有自己的際遇和機緣,都要在自己所處的時代條件下謀劃人生、創造歷史。”
“廣大青年既擁有廣闊發展空間,也承載著偉大時代使命。”“廣大青年要努力成為有理想、有學問、有才干的實干家,在新時代干出一番事業。”
這何嘗不是他自己的心路歷程?
(該文選自《習近平扶貧故事》,商務印書館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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